诸君,我最喜欢种土豆了。

[言切]夜は焼肉っしょ!

晚饭吃太多(喂

趁今天这样的(各种意义上的)日子来贴一贴,反正无料也发不完。

玩梗注意,卫宫家中心人格崩坏OOC强烈注意!

双引号是程序问题懒得修again。


夜は焼肉っしょ! 

卫宫切嗣,36岁。
按照日本男性的平均寿命来说,他还未到达折返点,正处于未来多于过去的年纪……才对。
然而现在,他却只能站在某家料理店的玻璃窗前,耳边响起一段解说。
“不被时间和社会所束缚,幸福地填饱肚子的时候,短时间内变得随心所欲,变得「自由」,谁也不打扰,毫不费神地吃东西的这种孤高行为,才是平等地赋予现代人的最高治愈。”
而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被冠上“宿敌”名义的家伙,正迎上他的视线,缓缓拉下胸口的拉链。

大约在两周之前,卫宫切嗣突然出现在冬木市的自宅里,或者说突然意识到自己存在于那里:拥有一个带院子的独栋老宅,两个养子和数名在人类成分边缘试探的食客,勉强还能跻身于国际标准的“青年”年龄的隐居人士。
虽然是和平到发呆的嘉年华般的世界,让他能够忘却常年的疲劳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的生活也不坏,但是仅仅几天之后,他却开始时不时觉得窒息。
不管是出于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划掉)损耗或者是不存在记忆中的新伤,他的饮食被严格的控制着。即使耍赖般说出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样的蛮横老人台词,还是被剥夺了抽烟的权利。
如果说还在上高中的次子士郎有着课业和社团的日常,他还能获得几分喘息的空间,现在却还有一位身材修长,眼神犀利的长子——寄居于远坂宅的专业主夫,几乎时刻在监控着他的行动。家政万能这样的属性理所当然,但是他那喜欢站在屋顶上远眺的习惯到底是谁养成的,切嗣实在是寻不到、也不太想知道根源。
不知是否“别处”的自己的死亡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阴影,禁烟只是一个开始。遵守着所有平衡与健康的要素,甚至包含嘌呤与卡路里的计算的餐点,即使因为高超的料理手腕而美味,也终究还是有厌倦的时候。
据说人的口味是由童年时代决定的,根本不记得所谓母亲或者家庭味道的切嗣,舌头应该是被佣兵时代的快餐给锁定了吧。脂肪与糖分的满足感,大量的香辛料刺激,早就成为了身体所追求的本能——这么强调也绝称不上过分。
就算被说成是巴普洛夫的狗,也不能阻止切嗣采用最后的手段,偷偷徘徊于冬木市区的商业街。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天从连锁快餐到家庭餐厅乃至居酒屋,都开始婉拒他的进入。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始作俑者的切嗣,开始怀疑远坂和卫宫两家联合是不是已经只手遮天成为整个冬木的最大黑幕了。
前情提要就到此为止,总之在这个令人怠惰的午后,卫宫切嗣看着那碗里鲜艳的红色,不知道是吞了一下口水,还是突如其来地哽咽了起来。

沐浴在充满渴望的注视之下,言峰绮礼不紧不慢地将及肩的头发勾到了耳后,摆出一个极端便于窗外人观看的姿势,然后一勺接着一勺吃了起来。泰山的麻婆豆腐不配白饭,即使他是一个连食道都弥漫着黑泥的怪物,也能从那份烧灼中得到罕有的常人乐趣,而不仅仅是机械性地填饱自己空虚的内脏。更何况今天还有比那地狱级的辣味更加浓烈的感情作为调味,随着汗水的流淌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神父满心欢悦甚至想再来一碗。
压抑下这份冲动,擦了擦汗,他步出了店门。
“卫宫切嗣。”
好像还沉浸在他人的进食之中的男人,比平时更像惊弓之鸟,被叫出名字之后全身颤抖了一下,仰起头看着言峰。那一贯波澜不惊的暗色眼睛里,居然泛出几许湿意。
这下真的变成野猫了。
神父在心中暗笑起来:这不是必须捡回去了嘛。
“干什么,言峰绮礼。”
“你在这里的话,老板会很困扰。”
门前的收银台后面,不知是否听到他们对话的男人悄悄别开了脸。
“…………”
“跟我来吧。”

言峰张开的双手有种魔性的说服力或者说自己想找一个解释的借口,回过神来,切嗣坐在了一张木制的餐桌之后,正对着的是类似自家的开放式厨房。只是比起为了共同作业而特意调整过的宽敞轻松氛围,更像是某种不可侵入的个人领域。
没想到教会里面还有这样的房间——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切嗣觉得可怕,他一点都不想关心这座建在他们头顶山上的冬木圣堂教会里到底是个什么结构。
但是空空如也的桌子和坐立不安的自己让他无法不去仔细观察这个大概算是客厅的地方,否则他就只能看着眼前脱掉了外套只穿着暴露身体线条的黑色紧身T恤,以别扭地展示肌肉的方式一本正经撒着花椒的男人。
而当热油淋在表面的滋滋声响起之后,切嗣就无法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地板的花纹上,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只能死死盯住对方手里的白瓷盘子,直到它被平放在自己面前。
“泰山麻婆·改。”
神父摆出了请用的姿势,切嗣举起了勺子。
比起泰山本家的热烈与浓郁,言峰做的似乎在层次感上要薄弱一些,然而辣度丝毫没有减弱,进入口腔的瞬间,就让切嗣说不出话来——同时迫不及待地吃下了第二口。
汗水逐渐渗出了衬衫,切嗣却无暇他顾,用一只手不灵巧地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感受到热度的持续攀升。随着盘子里内容物的分量逐渐减少,连勺子刮着碟底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
“可以慢慢吃,切嗣。”
“啊——”条件反射的张口回应,从喉咙里却只发出了类似呻吟的嘶哑声音,切嗣终于像是回过神一般警觉起来。教会的主人尽管面前空空如也,却从刚刚就一直坐在切嗣的正对面,将双手支在下巴上,露出了微笑。
“说到麻婆豆腐呢,来源于中国的……”
自动自发地开始了解说,被评论为大概能让人怀孕的魅惑嗓音回响在房间里,始终萦绕在切嗣的耳边。
坐如针毡——即使是这样,切嗣也无法立刻放弃眼前的料理,假装无视对方,硬着头皮继续吃了起来。
“多……多谢款待。”
一盘见底,他低着头含糊地嘟哝了一句,算是致谢。
“想不到你会这么礼仪端正。”
神父嘲弄的语气让他更想早点溜走,不料对方却伸过手来,直接用手指擦拭着他的嘴角:“沾上了酱料。”
他僵硬了。被视为武器的双手亲昵地帮他脱下西装外套,整理了他因为汗水浸透而耷拉下来的短发。
“言峰……”
“就一般来说,人类的三大欲望之中,食欲和性欲的相通之处非常多。无论是咀嚼吞咽的动作,还是因此而分泌的激素,腔道内的敏感点,都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
“辣这种不存在的味觉,实际是痛的转换。”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伸进了切嗣口中,搅动着刚刚受到太多刺激的舌头。切嗣闭上了眼睛,判断自己咬下去的瞬间能否争取到足够时间把挂在胸侧的枪拔出来——
“咔擦。”从刚刚就伴随着他进食的轻微机械声再度响起,让他有些茫然,睁开眼看到的是举着手机的言峰。
“会是一张好照片。”
接连又按了几下,神父才满足似地收好那台在广告里被宣称有着高性能摄影功能的手机:“要吃杏仁豆腐吗?”
不让自己去思考那些照片会变成怎样的下酒菜,切嗣握着拳头点了点头。

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月后了。
一开始还会觉得切嗣终于老老实实地开始戒烟,遵守每日摄入的糖分控制,也不会对着晚餐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都减少了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时间,隔三差五地会自觉出门散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两位主夫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渐渐地,在某些午后就连弓兵都捕捉不到养父的行踪。既不在商店街,也不在他时常会去审视的圆藏山,当然他也不会拜访那几位有着太多复杂因缘的宅邸。虽然只是1、2小时的空白时间,却总是有些蹊跷。
况且疑点也不是没有。比如士郎曾经在切嗣的风衣上闻到了熟悉的烟味,但是去他那几个“自以为没人知道”的藏烟处看了看,也并没有减少的迹象。
弓兵则是察觉了衬衫袖口的奶油——散发着含有大量砂糖的甜蜜气息,而在切嗣注意到之后,则变成了卫宫家从没买过的洗发水的香气。
依照切嗣年轻时代的“劣迹”,他们大概能够推测出一张跟某位女性交际颇深的画像。正在迟疑着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还是为了家庭的和睦,把话给说明——“起码也要礼尚往来地招待人家”,士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的时候,弓兵却意外地获得了答案。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弓兵在码头钓鱼。而那位穿着夏威夷花衬衫的鱼店小哥,就这么拎着水桶和钓竿从他身边哼着小曲经过。他一边算计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对方踹下水,一边就闻到了那个曾在切嗣身上闻过,让他耿耿于怀的洗发水味道。
他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辫子:“你换洗发水了?”
对方的震惊程度也不亚于弓兵:“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卫宫。”
“洗发水!”
“啊这个其实是教会公用的肥皂,我自己的用完了临时借下。”
“…………”
“怎么了?”枪兵终于把自己的头发从弓兵手里拯救出来:“你比较喜欢这种?”
得到了一个头顶被扣上内含三条鱼的水桶的待遇,浑身湿透的枪兵寻不到白发青年的身影,只能茫然地站在了自己的老位置上继续钓鱼。

士郎放学回到家里,见到的就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廊边的弓兵。
“切嗣呢?”
他看了看本应该轮到长子做饭却毫无动静的厨房,预计弓兵已经在这里发呆了好几小时了,心中产生了相当不妙的预感。
“切嗣……”白发的青年迟缓地开口。
早上从码头离开,他怀着过于动摇的心情回到了远坂宅,在安排了家主的午餐以及其他琐碎的家事之后,就潜伏到了卫宫家。
午后出门的切嗣看起来一切正常,穿着鳩羽色的访问服,还跟隔壁藤村家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然而在他乘车度过冬木大桥之后,弓兵突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心情忐忑地来到绝对不想参观第一名的地点,青年在空无一人的教会里寻觅着养父的身影。
“……还没,切嗣。”
“……已经……可以了吧……言峰。”
“你最近真的是很贪心。”
“是谁的错……”
“我可也是在忍耐着……”
伴随着破廉耻的对话,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难以置信的画面。
切嗣——穿着黑色的女仆装和白色的围裙,头上戴着猫耳,正在往一整个刚出炉的苹果派上浇蜂蜜,同时也盯着那位极恶神父手里刚刚打好的鲜奶油。
“…………”白发的青年楞在门口。
“…………阿茶……”猫耳女仆僵硬着差点把一瓶蜂蜜都倒了下去。
只剩下教会的主人,轻松地向弓兵打着招呼:“这可真是稀客,时间刚刚好,听凛说你泡红茶的水准很高。“

然后他就煮了红茶,三个人一起分吃了苹果派,一个人回了家。
“等等……”士郎摇晃着他的肩膀,再度提出同一个问题:“那切嗣呢?”
弓兵摇了摇头。
因为太过羞耻——或许也因为料理的差别,卫宫家的家主把自己关在了言峰引以为傲的酒窖里。
“那个老奸巨猾的神父自然不会拒绝。”
即使想硬来,就算言峰不出手,教会那两个现在纯属看热闹的食客也无法违背他的意愿。
“我说,卫宫,你就先回去吧。”枪兵一句话要分三次,算是忍着笑意劝他:“反正他也不能一直躲在里面,对吧,你先回去冷静一下。”
至于那个金皮卡,则根本已经笑得摔在地板上打滚:“我说绮礼这家伙怎么最近这么勤于下厨呢哈哈哈哈……”

于是,卫宫家的廊下,变成了两个人坐着发呆。
这一愣就是夕阳西下,光线逐渐朦胧起来。就在夜色即将笼罩整个庭院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啧。”如果再晚一些可能会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嫌弃地看着他们:“你们坐在这发什么傻?“
“咕……”
“唔……”
“说话。”远自迦勒底归来的佣兵放下了手中的保冷箱:“切嗣呢?”
“唔……”
“咕……”
“需要我好好问一问你们没用的脑子吗?”
“你才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对着谁开嘲讽呢?“白发的青年终于回复了神智。
“啊?正义的小伙伴想怎么样?“
“慢着……慢着……”士郎努力地分开两人:”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吧!“
好不容易把事情给交代清楚,得到的仍然是皱着眉头怒目以示的黑茶一声不屑的咋舌。
“你们两个果然是没出息。”把保冷箱放到流理台上,他指了指:“牛肉和牡蛎,你们先处理,我去趟教会。“
“能行吗?”
穿着黑色条纹西装的弓兵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一小时之后,他确实带回了切嗣——如果忽略他身后那三位闲杂人等的话。
正在厨房忙碌的二人组对这一行人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那个……”
“我来看看……真是小气啊。”佣兵看着明显是在准备寿喜锅的材料,叹了口气。
“喂……”
发觉教会组也跟着坐在了饭桌前,弓兵未免有些焦虑:”你到底做了什么?“
正在豪爽地将A5牛肉切成大小合适的厚块,背对着他的佣兵仰起头,以一个新房昭之的惯用角度说道:
“夜は焼肉っし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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