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我最喜欢种土豆了。

[BBB]后遗症。

来一发复健短梗,纯捏造。

虽然没出现什么具体内容,但是CP是スデクラ。

双引号BUG和错别字懒得解决了(喂


后遗症

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Leo最初都没有意识到。
因为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过度用眼而住院了好一阵子,这天终于能出院上班了。倒也不是说他对工作有多狂热,只是不知不觉间,Libra就像是他在这座城市的家一般,不能出勤总是有些别扭。
“我回来了!”
一鼓作气地推开门,期待着吐槽的少年却扑了个空。平时或多或少都会活跃着几位成员们的房间里,现在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执事先生默默地做着日常扫除。
“您回来了。”
站在窗口行了个礼,逆光中的老先生看起来跟往常一样沉稳有礼。
“啊——啊是的,那个,Gilbert先生,大家都去哪了?"
在听到一连串令人晕头转向的事件报告之后,Leo只能支吾着连连点头。
“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Klaus少爷交代,如果您来了就在办公室待机就好。”
是了是了,在这里炸飞一两间警察局也只是日常而已。
本想在沙发上坐一会等大家回来,可是被单独询问了需要咖啡还是红茶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少年推谢之后向着半鱼人的房间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Zed倒是还在。巨大的水槽正中悬浮着的生物,闭着眼睛,微微蜷曲起身体的样子,都显示出他正享受着美好的睡眠时间。
偶尔泛起波光的模拟深海,宛如低温燃烧的火焰。伴随着对方难以察觉的均匀呼吸,加上刚刚退院的疲乏,Leo也不知不觉靠着水槽闭上了眼。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身后的半鱼人也已经消失了身影。
心里说着不妙,少年整齐地叠好毯子放在地上——想必Zed本人是用不上的——迅速地跑回了事务所。
“哟,阴毛头。”伸手打招呼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脑袋上又缠起了绷带的Zapp。
“真是够了。”代替Leo生气的是水槽的主人:“睡得好吗?”
“啊,嗯,谢谢。”
——好像,有什么东西……
“好,走吧。”不耐烦地站起身,摆出了迫不及待的样子。
“嗯?去哪里?”Leo困惑着,一时没有跟上话题。
“去吃饭啊,庆祝你出院。”白发的青年伸手揽住了Leo的肩膀:“当然是你请客。”
“哎?哎?!”
“本来Klaus先生说要认真的办个聚会,不过今天下午大家都忙得够呛,晚上也还有别的事,就说改天再说。“
“然后他就和番头去吃饭了,只剩我这个好心人在这里等你。”
与其说是等,应该是Zed阻止了他弄醒自己吧。向半鱼人投去感谢的目光,Leo再度注意到视野上不同往常的存在。
那是覆盖在对方身体表面,像是染上了色彩的轻雾一般,薄薄的一层,时而会聚集,时而又均匀的散开——当事人自己应该完全没有意识到。
“那个……”
“啊~饿死了饿死了,有什么话进店再说。”白发上晕出跟主人技能类似的红光。
“我自己付。“半透明的皮肤上缠绕的是与内侧相同的青蓝色。
“嘿?难道有人说要跟你一起吗?”
刚才还在流动的薄雾突然改变了形状,凝固成尖锐但并无实体的利刃,无声而激烈地交锋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Leo从那个不存在的战斗中回过神,发现坐在沙发背上的Sonic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我明白了,那就一起去吃晚饭吧!”少年努力保持镇定地开口道:“住院期间也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
“很好,请客决定!”
“…………”青蓝色的薄雾游移不定地卷曲着,似乎表示着对方的担心。
“那个,这个月的房租也交过了,因为一直在住院所以没什么开销,一顿饭还是没问题的。”不知怎么觉得看穿了Zed那略显严肃的表情,少年表态道。
“想不到阴毛你也有这么爽快的时候!来,今天陪你喝到天亮!“
“这点就放过我吧……还有,请不要过度省略!“

瘦小的女性看了眼报告,又看了眼Leo,再看了眼报告。
“请问……是有不对劲吗?”少年有些胆怯地询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机能一切正常。”叹了口气,女性把手里的报告交还给Leo:“至少从检测数据上来看——不过即使是我们这里也不可能彻底调查神之义眼运作情况啦。”
“……说的也是。”
“但是根据你的描述来看,基本上可以判断是在一般使用情况下,并未调用义眼的机能。”
确实是这样,Leo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在“看”而已。
“所以,有两种推测。”女医头上的呆毛晃了晃:“一种是,幻觉。”
“幻觉……?”
“可能住院住太久了,有点不适应职场环境吧。”
“哈……”Leo很怀疑自己是否还拥有这么普通日常的感知。
“还有一种就是,负载过度的后遗症吧。尽管没有直接调用义眼,但是却在无意识间有泄露,或者是对脑部进行了干涉。”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危险?”毕竟之前从未体验过这种”功能“。
“还好吧,我觉得这影响应该是微乎其微的,如果真的是义眼造成的,校准调试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不用担心。”
呆毛又转了一圈,不用观察医生身上的薄雾,Leo也知道她肯定是还有急事——毕竟还有好几十个她正在这栋医院里奔忙。
所以他抓紧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医生你觉得,那个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漫画一般的斗气或者杀意吧……
“唔……听上去,可能是情绪吧?”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即使身处于这个城市,即使拥有这样的眼睛,也依旧会为遭遇到这样从未想象过的事情而感到新鲜。
Leo忐忑地打开大门,幸好这一次迎接他的是结社里正常的景象。
红发的巨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执事正在挑选红茶,半鱼人专注地翻看手里的书,而宿醉兼伤口未愈的Zapp则趴在沙发上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
“Leo君!”仅次于跳上肩膀的Sonic,发现他存在的正是顶头上司:“复诊怎么样?”
“啊,嗯,还好。”在不确定情况前,Leo只找了个需要复诊的借口。
“如果还需要休息的话就直说,不要勉强。”温柔的绅士周身燃烧着金色的光芒,但绝对不算刺眼:“虽然对于战力上有所损失,但Leo君更加重要。”
“不是的,没关系!”少年急忙摆了摆手:“只是稍微……”
“哟,Leo。”
突然出现在Zapp身上——准确的说是踩在他背上的轻盈女性难得地向自己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白发的青年嘟哝着“滚下去”一类的话,但是挣扎的力度却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丝毫无法对Chain造成任何威胁,看来实在是折腾得够呛。当然Leo绝不会同情他,带着伤口还整瓶整瓶地灌下了他一周的生活费,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珊瑚色明明觉得跟粉色差不多,实际“看上去”也挺有攻击性呢——Leo开始倾向于这一切都属于他的幻觉,毕竟“视力”所捕捉到的,跟他心中的“印象”太过一致。
“只是?”Klaus还在等着他的下文。
“嗯?Steven今天不在?”女性稍稍偏了偏身体,Zapp可疑地发出了惨叫:“好疼!”
“闭嘴。” 这一次是站到了后脑勺上,刻意没有稀释的体重让青年的脸陷入了沙发之中。
“Steven先生昨天又通宵了,刚刚才回家去,可能下午会过来。”半鱼人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接过了话题。
“啊,这样。”
不太妙。
“Leo?”上司关切的追问让少年十分后悔。
刚刚那一瞬间,他“看见”了Chain的“变化”。提问时鲜艳饱满而向外伸展的珊瑚色突然黯淡了下去,甚至称得上变得有些微弱了。
Leo自认为并不擅于体察他人的心情,更何况是时常冷淡无视他的女性。虽然知道她绝非恶意,但是也没有兴趣过多揣测。
这表现作为幻觉未免太过真实——如果让Chain知道自己不小心窥视了她的情绪,恐怕自己的待遇会直接下降到Zapp的层级,甚至比那更低。
“……只是偶尔还会不太灵活,医生说可能还需要一小段时间,也算是复健吧。”
“姆,没事就好。”轻啜了一口刚刚泡好的红茶,Klaus点了点头,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
跟Zed交代了一句去向,Leo离开了因为Zapp陷入昏迷,重新变得安详的结社。
跨上自己的爱车,他又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电线杆上,和来时一样突然从室内消失的女性,正漠然地审视着远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少年向肩上的音速猴念叨着,启动了机车。

说不定是托了这“幻觉”的福,今天的送货异常顺利。既没有半路遇到事故,也没有收件人突然死亡。除了收到小费以外,临下班时店长还把错误下单的一整个夏威夷披萨都给了自己,这下晚饭就有了着落。
Leo一扫上午的忧郁,甚至哼起了歌,想着正好可以跟Zed对半分,以感谢他昨晚从陷入酒精漩涡的Zapp手里拯救了自己,第二次推开了结社的大门。
人员构成又有了些许的变化,少年猛然停了下来。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无赖和半鱼人都不在,红发的绅士正背对着自己,精心地浇灌着盆栽。另一侧的沙发则睡上了结社的第二把交椅。整齐的绀色西装搭在沙发扶手上,看来是没休息几个小时就又来出勤了。
对于任务繁重而分散的Libra,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但是对今天的Leo来说,实在是不太友好,或者可以说是视觉的暴力了。
像是雪花的结晶一般散发出幽蓝色,到这里为止还能说是少年自己对于Steven·A·Starphase这位上司的能力所产生的刻板印象,但是几乎要贯穿整个半个房间的“那个”,实在难以归类为Leo自身潜意识里的幻觉。
如何正确的描述“那个”呢?相距有些距离的两个男人之间,有着大概只有现在的Leo能够看见的纽带——那是从环绕在Steven身边的冰蓝色雾气延伸出去,最终到达并毫无障碍地融入了Klaus周身的金色之中。
少年把披萨盒换到左手上,用力揉了揉眼睛。毫无疑问,那是某种特殊形式的存在,其波段正好被这曾过度使用的神之义眼接收到了。
“情况不好?”看似睡着了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盯着Leo的一举一动。
“啊,没有,可能是突然有灰尘掉进去了。”
“嗯。”挂着惯常职业笑容的上司,却让Leo感到前所未有“被审视”的重压,或许是那层本来舒缓的薄雾,突然有了凝聚的征兆。
这和曾经经历过数次,因为连续几夜都在通宵而濒临抓狂边缘的中间管理层先生也完全不一样啊!
“Leo君,怎么了吗?”
停下手里的喷壶,Klaus转过身来。
“Zed是出任务了吗?”
“Zed君?”巨汉稍微歪了歪头,镜片之后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惑:“刚刚好像还在的。”
“他去附近的公园了。”给出明确答案的却是“大概”在睡觉的Steven。
“唔姆,应该是这样。睡不着吗,Steven。”
“已经足够了。”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男人整理了一下几乎没有凌乱痕迹的领口和袖口,看了看表:“还有一点时间,晚饭之前可以下一局。”
“嗯?”
“还是说已经跟yamakawa先生下够了?“
“怎么会,能够你对局再好不过了。”立刻收拾起手边的园艺工具,Klaus也不忘询问少年:“要在这里等Zed君回来吗?”
“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Leo摆了摆手。
“辛苦了。”
“路上小心。”

屏住呼吸走出门外,关上了大门,Leo才长出了一口气。音速猴依旧不解地望向他,似乎对他这两天的行动抱有深刻的疑问。
“你也没有看见吧,那个。”
想必Klaus正在心情愉悦地布置着西洋棋的棋盘,而另一个人则说不定还隔着门观察自己——光是这种被害妄想似的想象,就让Leo神经紧张。
因为他终于理解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那断然不是单纯的性格、情绪或是无稽的战斗力,而是名为“感情”的流向。在房间里的两个人眼神交汇的时候,那条连系着两人的纽带因为颜色波动的互相影响而变得耀眼起来。
原来这不只是一个文学性的形容词啊。Leo在重新改写了自己心中的辞典的同时,也感到了些微的安心和更多的紧张。
直接看到了他人毫不掩饰的感情,居然是这样一件让旁观者害羞的事,Leo从未曾、也没有机会思考过。
“真的是不得了……“
那两个人之间的纯粹色彩拥有的感染力,让Leo的思考里也只能投射出的“绮丽”两个字来。
“今天就早点回去吃披萨吧,有一整个呢。”

第二天一早,本来想将这种能力打上“也不坏“标签的少年,在常去的餐馆看见两位上司一起享用早餐时,无分彼此的双色薄雾包裹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散发出连神之义眼都要被闪瞎的粉色光芒,Leo的脑中终于回荡起了来自理性的死亡警告,从心底涌上了不可回避的恐惧信息。
如果被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怕不光是脑袋不能像现在这样待在自己脖子上这么简单了。
在柜台拿起打包好的三明治夺路而逃的Leonardo·Watch,距离这个被他最终定性为“致命后遗症”的恐怖症状消失,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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