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我最喜欢种土豆了。

[KK]悲しみ、泣いて、迷って、走れ。

放个旧文……真的好旧www

未满:大和X猛

由于太久了雷到不管(挖鼻。

 

悲しみ、泣いて、迷って、走れ。

 

 

ヤマト。

好吵。

ヤマト。

说了好吵啦!不可以多睡一会吗?

ヤマト。

是是,知道了!我会起来的啦。今天是不是该收番薯了……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边,并没有以为的那个人存在。随意拨弄一下垂在眼前的褐色刘海。已经过了几年了呢?还以为早就忘记了。还是说,强迫自己忘记了?

起床。淋浴。无节制的用水而无须顾及他人。映在镜中的脸,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眼角的细纹,是习惯性的商业笑容的产物。衬衫领带公事包。拿着外套下楼吃早餐。

来到东京已近十年。逐渐习惯了。东京的腔调,东京的节奏,东京的灰色天空。还有……现实。“早上好,ヤマト。”“早上好,妈妈。”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母亲的精神状况就变的很糟糕,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离开身边。所以在他考上东大之后,就跟他一起上京,即使已经工作了几年,购买了自己的住宅,也还是住在一起。对于这样的母亲,除了继续维持这个让她安心的所在,还能怎样做呢?如果说完全没有厌烦的情绪,大概是不可能的吧。不过对于私人空间的渴望,并没有预期的强烈,也就这么过下来了。

黑咖啡,热的。面包片,热的。煎蛋,热的。自己并没有明显表示过对于冷冻食品和速食的厌恶,但是母亲却在当时敏锐的察觉到了,虽然这种小心翼翼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和式的早餐就不用提了,连西式的都全部是温热的。看着报纸,有点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饭。如同时钟一样规律,穿上外套,在玄关喊一声:“我出门了。”就去车库取车上班。

本来该是这样。

明明已经是秋天,阳光却还是有些刺眼。在门口停顿了几秒,慢慢习惯光线的男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说不出话来。

对方倒是毫不介意,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和比阳光还要闪耀的笑容:

“哟,ヤマト。”

就好象他们从不曾分离这么多年一样。

依旧背着超过自己身高,塞的满满的登山包,左手提着吉他,右手牵着一条狗,时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タケル……”觉得自己张开了口,却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人好象听见了一般,又露出了爽快的笑容:“元気?”

居然就这样请了假。

对着手机那一头的上司,捏住嗓子假咳了几声,招来身边人毫无顾忌的大笑。狠狠瞪向他,对方却一点都没有动摇。硬是拉着自己,走进这种家庭餐厅。

西装革履的自己,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而坐在自己对面的罪魁祸首却毫无自觉,已经开始点餐:“恩,汉堡,薯条,大杯的橙汁。ヤマト你要什么?”好久不曾听见的,关西腔。“咖啡就好了。”“哎?你就吃这样?不会吧?”“我在家里吃过了。”“啊,这样哦~不过呢,喝咖啡容易秃顶哦~~~”眼光飘了上去。“罗嗦。”“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发际线满高的,现在看起来果然好危险啊。”突然的,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细软的前发:“猫毛!”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呆呆的看着那张笑脸,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哎呀哎呀哎呀~已经到了呢。汉堡上还有插旗子呢!”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有一面旗子……不对,这不是重点:“タケル……”“不要看了,不会给你的哦~谁叫你只点了咖啡!”“我不会跟你抢的啦。”“那你在看什么?啊~虽然我是长的很帅没错啦,你比起我来虽然差一点,不过也算是不错,不至于看我看到呆掉吧?”“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夸你啦,真的。”

大大的吞了一口汉堡肉,满足地开口道:“你早上吃的莫非是爱妻早餐?好羡慕啊~~”

“不是,是我妈妈做的。”

“唉~~~~~~~~?スズコ呢?你们还没结婚?”

“大学的时候,分手了。”

“怎么会?我听说你考上东大之后,就觉得:啊,这家伙一定立刻就跑去告白了呢。”

“告白的不是我。说分手的,也不是我。”在内心里大叫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却还是那么自然就说了出来,对着那张曾经无比接近的容颜。

“スズコ……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还跑到那种地方去……”

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抽搐了一下:“就是因为那个吧。”那段回忆,其实,对彼此都是一种负担。眼前的这个人,却能把它说的那么自如,就好象真的是一种青春年少的美好。

“タケル……现在在做什么?”

“我?就像你看到的。自由职业者嘛。”

“我以为你会很快进入艺能界的。”那把吉他,该不会还是那一把吧?

“嘛……我觉得,还不是时候。那不是我的实力。”

“所以就游手好闲?”

“请叫我Artist啦~我在给乐队做应援,不能算是无业的啊。”

没来由的焦躁起来。存在于对面的这个人的身体里的,是自己已经丢失掉的东西。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那,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不知不觉,就使用了职业上习惯的冷漠口气。

玩弄着杯子里的吸管,青年只是低下头注视着那逐渐减少的橙色液体,长长睫毛偶然扇动一下,遮掩了表情。

“ヤマト。我听说你没有进财务省,最后选择了进厚生省的时候……我想,你还没有忘记。那个被掩埋的真相。”他迟疑的开口。

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起来。他知道了。自己根本还无法忘记,年轻气盛地以为自己能够发掘出真实,却发现不过是个虚妄,因此毁掉了自己的未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前一步,停留在现在的职位上已经三年,还没有步入30岁却已经呈现了透明状态。履历这种事情,在官僚机构里随便查一查就会被发现,根本无法隐瞒。刚进去不久,上司找自己去询问的时候,那张暧昧的笑脸,至今都还记得。

放在桌上的手紧握着,泛白的关节更衬的血管明显。让指甲嵌入掌心一般,极力稳定着情绪:“那么,你现在还想我怎么样?”

“ヤマト?你在生气什么?”

对上那双带着询问的纯净眼睛,青年终于失控了:“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已经够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所承受的压力?从那时开始,你就我行我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规则……理想主义的其实是你吧!我已经不想再和过去牵扯上了!你能自由的生存不代表其他人也能!”

看着对方震惊的脸,心里充满的并不是快意。对不起,我已经无法穿过门,到达你那里了。我已经舍弃了当初的誓言。所以,快点,离开吧,离开这样的我身边。不敢正视那双眼睛里无能的自己,青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ヤマト。”那有点软的嗓音突然沉了下来:“モリ死了。”

青年就那么僵在原地,甚至无法转身面对他。

“其实,不止他。”缓缓的,沉静的声音:“アキラ和マコト也死了。柴崎失踪了。”

“キイチ……キイチ呢?”青年听着自己暗哑的声音:“我之前还有跟他联系过……”

“キイチ现在,还在深切治疗室。”

感觉到自己就如同好笑的慢镜头一样,发出老旧的门一般的嘎吱声挪动着脚步,终于能够面对他:“是……发病了?”

对方迅速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摇摇头:“事故。全部都是。”

“难道是……”

“没有留下证据。但是……人造卫星的碎片,都不见了。”为了掩饰泛红的双眼,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我该走了。它不耐烦了。”轻轻拍醒在一旁睡觉的中型犬,背上背包。

“这莫非是モリ的……?”

“总之,你没事就好了。他们应当不会对自己机构的人下手吧。”碎碎念的站起身来。若是以前,可能早就大打出手了,现在的他,也成熟了吗?只有唠叨这一点,却完全没变。

“呐,ヤマト。怎样都可以。觉得讨厌的话,就忘记吧。活下去总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包里被塞了一张细小的光碟。附带的纸条上,那熟悉的圆滚滚而潦草的字体只有短短几行:“我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交给你。至少你还在。真是太好了。在都市里的那首,我想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发表了。不过,我会继续的唱下去。这一次,一定是我留守到最后。”

走れ!走れ!明日のために!

進め!進め!自分のために!

可能是他所应援的乐队的Demo吧,吵吵嚷嚷的音乐,混杂着愉快的笑声。

タケル,我无法再哭泣了,即使是因为你。即管我是,多么的羡慕,能够哭出来的你。

“走れ!走れ!明日のために!

進め!進め!自分のために!”

睁开眼睛的瞬间,发现打扰了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正乐此不疲的拨弄着那把吉他。

“下次在别人睡觉的时候,记得换个柔和点的摇篮曲,我可不喜欢什么热血青春片的主题曲。”

“不喜欢的歌你居然知道是什么来历……是哪个家伙说要出来钓鱼野营的,结果却一直躲在帐篷里睡觉!我难得的休假日来看你哎……什么态度啊。”

赶忙打断那长串的唠叨:“我不擅长钓鱼嘛!你的收获如何?”

“刚够吃,别想我分你啊!”

“不吃就不吃。”好象还无法彻底从梦中醒来,干脆就抱了上去。

“你很冷吗?”

“我刚才,做梦了。”

“堂堂东大生,难道会因为做了噩梦想要妈妈抱抱吗?”一脸好笑地伸出手去,在后背轻轻的拍打。

“モリ死了……大家都死了。然后我……成为了肮脏的成年人,只会一昧的逃避。”甚至,连你都……

“ヤマト你呀,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遵守规则的好学生,其实不但冲动又不可靠,还是个不通人情的理想主义者。这样的你,是该学习学习圆滑和世故才行呢。”

“所以,你会一直看着我吧?”用独特的拉长的腔调叫出我的名字,用纯粹的双眼注视着我的行动,挺直背部,毫无畏惧的站在我的身边。

“因为你呢,果然是没有我就不行的啦。”

爬出帐篷,大大的舒展了一下身体。低头望向那个把吉他小心的放在身边,枕在双臂上享受初夏河边凉爽的青年。微风轻轻撩过略长的发丝,遮挡了注视着青空的视线,惹的他不耐烦的将头发全部拢到脑后。止不住笑意,走到他身旁,刻意将自己的投影笼罩在那之上。

“走开,你挡到我啦!”

“タケル,再唱一次吧。”

“恩?喜欢的话就去买CD啦,你这装模作样的家伙!”

走れ!走れ!明日のために!

進め!進め!自分のために!



屆け!屆け!はるかな空へ!

響け!響け!未來のため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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