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地步了。
TB是在换工作的间隙里播出的,一下子跳了进去。回忆过往大概真的没有跳过实实在在的二次元坑,参了ONLY,还小小的混了次圈实属难得。
结识了很多现在还会保持联系的人,也有纠纷。文其实写的并不多,这就是最后一篇了。
应该算是个很棒的契机……吧。虎叔prpr。
あのひととここだけのおしゃべり。
■题目是吉永史的对谈集。
■虽然没有任何特别描述不过依然是兎虎。
■小标题来源于大正-昭和初期名作……纯属装逼(。
欢迎来到我的天鹅绒房间。
我只是想说一次看看。不过你不觉得像这样被丝绒包围着的房间,很适合这个称呼吗?
请在椅子上坐下,放松点,我亲爱的朋友,忧愁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
先来杯香槟,再跟我谈谈,在这里你完全是自由的。
我是内森·西摩。
夜明前
男人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形状有些奇特的胡子,又把手放到了身侧的佩刀上。
“不要这么紧张,虎彻桑。”内森笑了起来:“刚才把酒一口气喝下去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啊,那个……不是……嗯……还不错。”虎彻呈现惯性的抚摸着刀上的装饰纹路,反而引起了内森的好奇。
“刀……可以借我看看吗?”
“这只是个配给品……”虎彻迟疑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值得过眼的好东西。”
内森不由得笑出了声:“哎呀,我可不是做古董生意的,你不用那么在意。”他托起了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的客人。藏青色的立领制服让他显得很挺拔,不过配合上现在的天气未免有些闷热。
“放松点,虎彻桑。这里是我私人的房间,不是社交场合。当然我没想到你会穿着警察制服出席我的邀请。”
“谢谢你的招待,我不太习惯,摩西先生……”
“内森。”
“好吧,内森桑。”
“日本人真是太腼腆了。”房间主人把酒杯倒满:“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一点。”
虎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发现内森只是泛指,稍稍松了口气:“哎呀,这算是夸奖吗哈哈哈哈……”
眼看对方略有松动,内森适时的把酒杯递到了他的手边:“听说你最近有些麻烦事?”
镝木虎彻是个普通警察,三十岁后半勉强混上了巡查长,不过干劲十足,经常能看见他在大街上拉开了嗓门一路狂奔,抓些扒手之类的毛贼,和内森的相识也是缘于这么一次小小的追捕。发现失主是外国人之后,他操着一口蹩脚到让人无法纠正的英语想让内森去警局录口供,内森也就答应了。迟钝了半天才发现是个小有名气的资产家,虎彻是捏了一把冷汗,内森却觉得颇为有趣,两人就有了来往,偶尔还会招待他来自家的聚会。
“摩……内森桑,我结过婚,有一个女儿。”虎彻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内森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年纪也不小了,也没什么前途……那个……”
“是考虑出路吗?说起来虎彻桑有种会惹恼了上司而被迫辞职的感觉。”内森开玩笑道:“想来我这里的话没问题哦。”
“不,不是那么回事。”又把一杯灌了下去,下定了决心:“有个年纪比我小很多的后辈,向我表白。”
“啊啦啦~”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说起来,镝木家是武士吗?武士。”内森突然岔开话题。
“唉?啊,算起来是,不过那个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废止了吧。”
“家里人呢?”
“母亲健在,还有一位兄长,都在老家。”
“哦~~在做什么呢?”
“开了个酒铺。”
“武士的家庭开了酒铺啊。有好酒的话要推荐给我哦。”
“日本酒之类就怕你喝不惯呢。”
“我可从来不拒绝新的尝试。”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虎彻看着渐深的夜色,站起了身:“好像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告辞了。”
内森没有阻拦,看着他整理好外套,突然说道:“呐,向你表白的后辈,可爱吗?”
虎彻皱了下眉头:“应该说……挺可爱。”
“啊啦。”内森弹了一下空了的酒瓶:“人果然还是诚实的好,希望你能尽快得到答案。”
天真的人
“呐……怎么办?”
金发的青年把头埋在手臂之间:“你想她会答应跟我去北海道吗?”
内森抽了一口手上的长杆烟斗,轻轻呼出白气:“嗯……”
基思·古德曼人如其名,是个善良的美国青年。凭着一腔热情远涉重洋来担任农学教师。一向过分开朗、在纤细的日本人中间实在太过鲜明,连学生都认为少根筋的他之所以一反常态的唉声叹气,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坠入爱河。
据说是在假日的公园里与对方相遇,像是浪漫小说一般帮她捡起了手帕。那是个适合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优雅少女,虽然寡言但是与基思的步调很合,也就是所谓的擅于倾听。
基思在东京的聘用期即将结束,北海道那边的学校邀请他去。对于无比适合畜牧业的广阔土地抱有着信心的基思自然是立刻答应,但是离职之前却更加的烦恼起来。
“摩西先生……”
内森很喜欢这个正直的青年,也为他的项目提供过资金,于公于私都算得上关系良好,倒是也乐于当他的恋爱顾问,之前也为了他的约会出谋划策过。
根据基思的描述,他已经大概能够推断出对方的身份。那边的父亲可是严格的培养着女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高攀。
“你们俩的进展如何啦?”
“很顺利!”青年亮出了一口白牙,随即又消沉下去:“我觉得。”
“你很喜欢她?”
“当然!”
内森敲了敲烟杆:“我听说,日本的词汇里,是没有恋爱这个词的。”
青年教师满头雾水。
“所以,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何不去公园逛逛?别忘记带上一束花。”
“明白了!”
行动派立刻站起了身,向内森行了一个礼:“谢谢您。”
在基思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内森有些许后悔:“基思。”
“什么事?”
“日语里,是没有恋爱这个词的。”
“我知道啦,摩西先生。”青年带着明亮的表情消失在门口。
比肩
安东是即使放在数百人中间,也很醒目的存在——因为他的身形实在太伟岸。即使是包裹在特大号的警服里,经常还是会让一般人产生恐惧。家里经营着烤肉店,大家都说他是文明开化后新一代的代表。加之父母都是基督徒,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咋一看还挺像外国人。
有人说他不去做相扑手有些浪费,但是本质上,他是个恪尽职守的好警察,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斗争心。
内森被虎彻拉去做记录的时候,见到了安东。当时安东正在努力的规劝逃学的少年,就被内森给吃了一把豆腐。
“!”
感到屁股上被人捏了一把,安东跳转了身,脚撞到一边的办公桌,把文件撒了一地。
“好触感。”始作俑者还在笑嘻嘻,安东有点发愣。
之后,随着虎彻和内森的来往,安东也跟他混熟了——除了那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的玩笑。
“然后呢?”内森询问道。
“然后那小子就跟着虎彻啦。”安东的语气里带着点郁闷。
跟老搭档虎彻拆伙,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上级命令才是最重要的。派了个新人让虎彻带,这是个有效率的办法,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下班以后叫虎彻一起去喝酒,都会被打扰。”安东拙劣的模仿着:“‘镝木桑,我认为你应该把案头工作先整理完’,真是不知道谁带谁。”
“哦?这么看来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呢。”
“呃,也没有那么过分啦。”安东连连摆手:“大致上来说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对新手来说干的不错,况且虎彻对案头也确实太马虎了,几个月都不交报告。但是……”
“但是?”
虎彻和安东中学起就是同学,其中大概有着看不顺眼,互相别苗头,不打不相识,意气相投的短暂过程。虎彻的哥哥跟他年纪差距很大,而少年时期就高壮过头的安东唯一吃了败仗的对象,也就是虎彻。
武士家的孩子和商人家的孩子,在新的环境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概正是可以大书特书的新的风向。不过对两人来说,这只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中学毕业之后,同样嫉恶如仇的两人一起当上了警察。
“就算是被抢走了酒友的抱怨吧。”安东笑了一下。
“区区酒友就包在我身上了。”内森趁机拍着他的肩膀:“我可是随时都有空。”
“看你这么闲,公司真的没倒闭吗?”
“真是看不起人,我也会生气的哦。”
“抱歉抱歉。”安东又喝了一口酒:“也不是那么小孩子气,只是还有点担心虎彻,最近他还挺被对方的步调带着跑的。”
内森眨了眨眼。
“那小子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魔术
伊万是个很普通的名字。
被冰雪覆盖的大地上到底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大概只有神知道。而现在在内森眼前的这个青年,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伊万曾经只是个过客。从以前就向往着古老而神秘的肉忍者文化,所以来到了这里,一边学习着语言,一边追寻着心目中的忍术。焕然一新的国家,歌颂着太平盛世,就好像这样可以挥霍的时光会无限延续下去。
但是现在,伊万却变成了“流亡者”。
他的国家消失了,没有了回去的地方,也没有前往的地方,延滞在这个小小的岛国。
杯中的酒精含量完全无法跟家乡相比,而窗外的风景也时时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他该在的地方。青年持续的颤抖着,无法把头抬起来。
“要吃点什么吗?”内森说道。
伊万只是摇了摇头。
“或许局势变得很紧张,但是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安全……”
“还是说,你想回去?”
伊万是孤身一人,没有亲族,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友人,这份心情和信件一样,无法传递出去。
“……内森桑,我不能一个人……一个人待在安全的地方。”
内森轻轻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淡金色的短发显得有些桀骜,但是他的主人并非那样。
“可是我害怕。”
那块自己熟悉的土地可能已经完全从大陆上割裂开来,如同自己被隔离一样。
“我是个没用的人,内森桑。我抛弃了家族,因为我没有继承的能力,我抛弃了祖国,因为我没有直视的勇气。我害怕……”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幼许多的青年用双手捂着脸,似乎在低低的哭泣。
“但是你想要回去。”
房间的主人温柔的抚摸着这个胆小鬼。
“即使我回去,也什么都做不到。”
那不是陈旧意义上的“暴动”,那是被称作“革命”的战争。
比这个岛国所经历的更加动荡、更加浩大的,无可逆转的变革。
“我在犹豫。我居然在犹豫,说不定我根本不想回去,只是因为大家都陆续的……”
伊万所追求的,并非是“武士道”那样坚硬的存在,而是能够顺应时代的变迁,有些柔软的忍者的处事。可是忍者,并非会舍弃忠义的存在。
“做得到还是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内森缓慢地说:“但是……伊万你的心情,却是真正存在于此的。”
恐惧方能滋生勇气。
“要活着回来哦,伊万。”
内森推开了窗户,白色的结晶从天而降,东京的第一场雪来临了。
“不然谁跟我一起去看戏呢?”
心
“我是来辞行的,摩西先生。”少女清亮的声音回响在室内。
“啊啦,宝铃你也要回国了吗?总觉得最近好寂寞啊……”有些不快的托着下巴,内森感慨道。
黄宝玲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只是要离开东京了。”
“为什么?”
“我要转去学医了。”
十代后半的少女被家族送来学习艺术,也许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等待着合适的嫁人机会而已。但与出身无关,黄宝玲是个脸上看不见阴霾,比起美丽更富有英气,男孩子般的女性。虽然不是特意男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飒爽让她颇受好评,还为此而困扰过。
内森与她家也有着商业上的往来,所以接受了照顾她的请求。
不过独立的少女并没有带给他任何麻烦事——学业上的毫无进展不算的话。
比起学习绘画或者乐器,黄宝玲对能够活动身体的武道更有兴趣。虽然已经没有了武士,但是学校的道场依旧会教授剑道——仅限男性就是了。拜托了内森动用关系,娇小的少女混迹在其中,以灵巧的动作和与身形不符的气势受到老师的青睐。
“这么讨厌画画吗?”
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画得不好,但是绘画很有趣,同学也很亲切,写生的时候也很棒。”
“是啊,你还大闹过上野公园嘛。”
“不要说出来啦。”被故意提起了武勇传,黄宝玲有些害羞起来。
“那为什么要去学医?”
黄家世代经商,本来在广东一代活跃,在上一代已经移居了目前属于英租界的香港,贸易范围也扩展到东南亚。不仅仅是概念上的衣食无忧而已,黄宝玲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幸福圆满的终其一生。
“摩西先生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好孩子。”
“我的哥哥们也是这样说的,安静的待在这里,快快乐乐的上学,等待着家族的安排。”
“哎呀,难道说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吗?”
“没有。”宝铃观赏着杯中的金色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还不如说比以前更加自由,所以我十分喜欢现在的生活。”
“嗯……”
明白内森在等待她开口,少女扯了扯裙摆。
“我不会说大道理,摩西先生。不过我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一直继续下去。”
隔着并不宽阔的海面,版图庞大的国度。
“可能这些都无济于事,我自始至终也无法做些什么……不过还是想试试看,不自量力的这么想。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像这里一样,变得能够安居乐业起来。”
少女抚摸着很少佩戴、花瓣形状的发夹,那是出发之前母亲所赠与的。
“学医可是很难的。”
“嗯。”
“不能像画画一样偷懒。”
“我知道啦!”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去楼下跳一支舞吧。”
“摩西先生跳女方的话。”
女生徒
蓝色蔷薇形状的胸针扣在左侧,垂下虽然小但是可以看出价值不菲的宝石挂坠。内森房间最年轻的客人坐在沙发上,倒是丝毫没有显出不安的情绪。
“警察,是吗?”内森用小指清了清耳朵,做出吃惊的样子:“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职业女性啊,香里奈。”
“嗯。”拥有花一般名字的少女点了点头,一脸坚定。
“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真正意义上就职的女生也多了起来,但是警察……”
“有什么关系!”
高雅的外表之下是倔强的脾气,青原香里奈正所谓新时代的女学生。青原伯爵(当然现在仅限头衔而已)是位温文尔雅的学者,对于独生女儿也十分宠爱。香里奈就读于普通的女校而非专门的贵族校,但是没有因为身份而被疏远,反而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开朗的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内森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棒球场上,香里奈为了接球弄得满身灰尘,却毫无狼狈之感。
不过那场比赛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我记得不久之前,还是歌手嘛。”内森语带调侃。
“那是……”少女愣了一下:“那是很久以前啦,内森!”
“哎~~~~~~是这样吗?”
香里奈喜欢唱歌,当然也唱的不错。从小学习钢琴让她非常习惯于沉浸在音乐的乐趣之中,不过上了中学之后稍稍产生了变化。围绕着她的不再仅仅是父亲钟爱的古典乐,还有民间流行的各种新式歌谣。
迅速的接受了新兴事物,并成长起来,香里奈开始为同学们演唱,还以丰富的乐感,自己写了新的歌曲。不可否认,她是拥有才能的,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搭配迷人的美貌,香里奈大受欢迎,甚至因此而产生了去做歌手的想法。
当然,以青原家的身份,是不可能允许的。小小的情趣突然变成了人生的坐标,这两者之间的分量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所以香里奈只是偶尔在内森的沙龙上,覆盖着假面小小的表演一会。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突然扭捏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啦……”
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普通的,和朋友在路上逛街,朋友被疑似流氓的人撞倒,对方还口出恶言,言辞中侮辱着女学生,最后是一位警察经过,阻止了事态的恶化。
“看来是位帅气的警察呢。”
“不,完全不帅!还被那人揍了好几下呢。”香里奈用力的否定着:“看起来挺没出息的。”
“哦?”
“好吧,还是有点帅的。”少女突然打开了手中的扇子:“至少,他尊重女性。”
“真是好高的赞赏。”内森笑道:“我都不知道最近温柔的警察增加了这么多。”
“我可没夸奖他温柔啊。”
“不管怎么说,香里奈如果成为警察的话,说不定也挺合适呢,因为有过剩的竞争心嘛,和男人。”
少女不置可否。
“那么,今天就不唱歌了吧?因为已经不想做歌手了嘛。”
“……”迟疑了一会,香里奈开口:“不,还是唱吧。”
内森笑了起来,把面具递了过去:“好吧,大小姐。”
即使任性也没关系,这可是少女的特权呢。
弱法师
眼前的这个青年该怎么形容呢?父母作为有名的学者入国,但是本人却是生于厮长于厮,引人注目的俊美外表之下,是个会让人觉得有点冷淡的存在。
内森因此喜欢开玩笑的叫他“漂亮脸蛋”。
“工作还顺利吗?”相比起某位会紧张到穿制服前来的警察,巴纳比身上的西装质感高级,剪裁合理。
“应该……算顺利吧。”鲜艳的绿色眼睛暗沉了一下,青年说道。
“听说你现在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官,有没有认真学习啊?”
“要跟那位破坏狂‘前辈’学经验的话,就有种人生已经失败了的感觉。”
二十年前,年仅四岁的巴纳比遭遇了双亲的被害事件,之后被父母的好友、军部的高官所收养。但是大出意外的是,从帝大作为精英中的精英毕业之后,他却选择了成为警察。
内森很清楚,他心中所燃烧的从来并非正义之心,而是强烈的复仇愿望。漫长的二十年岁月之中,将这份愤怒放置于被伤害的心脏里,不断重复地流着血。
尽管这份动机不纯,看起来巴纳比依旧在警察的岗位上干得不错——特别是在亲手逮捕了杀害双亲的犯人之后。当然,之前提到的那位“前辈”也是做出了巨大的协力。
“可是就我听到的传闻,你似乎很亲近他嘛。”
“因为,不好好看着他不行啊。”
“啊啦啦啦~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呢?”
“不,这个……”青年白皙的脸颊上突然就透出了颜色:“我的意思是,像他那种莽撞的样子,不注意的话就又到处惹事受伤了。那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很困扰?”
“……很困扰。”
巴纳比迟疑了一下:“其实也没那么困扰。”
“嘿,看来真的是个不错的搭档呢。”
对此没有否定,青年似乎在专心品尝着杯中的红酒。
“呐,Handsome……”
“嗯?”
“那件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了。你还是不打算回去吗?”
青年摇晃着酒杯:“回去哪里?”
“偶尔,也要去扫扫墓。”
得到的是长久的沉默。内森本来都做好了他会说“我没有可回去的地方”之类的话,突然有点挥棒落空的感觉。
“回去一次也不错。”
“很好,那我联络你那尊敬的养父,差不多需要安排一下……”
“不。”
巴纳比伸手按住了电话:“不是现在。”
房间的主人挑了挑修得纤细的眉毛:“哦?”
“最近没有休假。”
内森为了这个拙劣的借口笑出了声,青年对着年长者轻轻咋舌。
“总之,我会找时间回去的。”
“是是。”
因为不是一个人嘛。
余兴
来者大概翻阅了一下材料,苍白的脸上既没表现出不满,也没表现出赞成,只是将几份文件都收进了手提箱,细致的上锁。
“摩西先生,报告全部在这里了吗?”
“嗯。”
内森倚着窗台,手里的烟如同装饰一般仅仅是点燃着。
“明白了。请暂时待机,等候下一次通知。”
“露娜酱呢……”内森走过来,在桌面上按熄了烟,光滑的木质平面上留下一块黑色痕迹。
“我最讨厌人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我可不是■■。”
“感谢你的协助。”
被叫做露娜酱的男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安静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