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我最喜欢种土豆了。

[放飞拉郎]一度だけの恋なら 9 + 本宣

前提看1~

极限入稿情况下终于把这本给完成了……

算是个准备号吧~

 

CP19 第二日 

摊位号 C63-C64  摊位名KKhei

A5 80P

定价10rmb

 

因为是在国产区的样子,可以随便路过下吃吃零食(喂

摊位上还有新荒两本既刊~

 

下次一定好好做人OTL

 

放个封面

 

 

以上为业务用(笑

试阅都在LFT啦~

 

一度だけの恋なら 9

 

下午的时候,附近的熟客来送修,顺便带来了慰问品。

“趁着暑假,稍微去了下女儿那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年轻的五十代女性用手帕擦着汗,随意地跟店主聊起了家常。

光正在一旁的架子上检查备品的库存,暗地里多少有些在意。土志田虽然在这里营业日久,本身也是这里的老住户,可能由于性格的缘故,也可能是长年独居生活的背景,在光正看来,即使是作为客户的周围邻居对他也实在算不上特别亲热,客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疏远。

像女性这样能够轻松开口搭话,也不在意土志田笨拙的回应与否,是快递员以外的第一个。

“……还好吗?”

“意外地有精神呢!”

“……嗯,那就好。”

“说起来今年的夏天还真热,一开始我也多少有点担心。不过实际去了一看,正挺着八个月的肚子指挥着老公干这干那呢,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土志田一边摆弄着送修的物品——有些褪色的儿童玩具般的闹钟,一边点着头:“从、以前就很健康。”

“是这样没错,那孩子实在太活泼了,有段时间可真让人头疼呢。真不知道像谁……”

谈话突然停顿下来。光正若无其事地换了一个方向,以便能够更好地观察男人的表情。

两人的思绪互相映衬着,投影般显示出小镇某个落下暴雨的日子。看起来只有现在一半年纪的女性明显怀有身孕,撑着伞走向光正曾经路过的桥洞……

“有精神总是好事。”

“是啊,总觉得不经意之间,没想到也就这么长大、嫁人了。”女性有些寂寞地说道。

“是好事。”

土志田重复着单调的词语,在光正听来,带着明显的祝福意味。

“中津君……还好吗?”

“嗯,很好。”男人手上停顿了一下,把闹钟放回桌上:“前几天还送了自家制的味增来,请带一些回去吧?”

“那就不客气了。”大概是平时往来的多,对方倒也并不拘礼,坦率地接受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笑了起来:“真是,从以前到现在都受到了很多帮助啊。”

“…………”

——只是些小事而已。光正“听到”土志田这么说。

“对那孩子来说,你们是她的恩人。”女性望着架子上的四人组照片。

“不、不是……”其实……

男人自言自语般的声音并未传达到来客耳朵里;“应该说,是Hero才对吧。”

“…………”

“回想起来,那孩子从小就喜欢黏着你们,还经常偷偷地跑到工房这边来。”

“嗯。”

“有时候突然就不见了,着急地找了半天,结果都是在这儿看你们工作。”不知是否笑出了泪水,女性擦拭着眼角:“到了中学时候,也是冒冒失失就开始锻炼身体,要像外祖父一样,跟你们一起活动。”

“真是……非常抱歉。”没能保护好他。

“没那回事。”女性摇了摇头:“父亲将想做的事贯彻到了最后。对我来说,女儿能够平安地出生、平安地长大,都是因为有你们在。”

在夜间、执行着名为正义的行动。或许自大、或许轻浮、但同时,也成为了这里居民的依靠。

“父亲能够遇到你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原来如此。光正理解了——女性正是当年的四人组中、最年长者的女儿。为了守护怀孕的女儿,作为父亲的他挺身而出,成为了游荡在附近的不良青年们的天敌,这个在文具公司上班的中年男人选择了最为直接但却艰险、他人难以理解的激烈手段。

其中的细节与过程光正未曾听说,现在一时也难以从两人片段的记忆之中读出,他所能知道的是,满溢在其中,对那个体格瘦小的男人的怀念与敬意。

“我才是。”

——我才是幸运的那一个。土志田的心声与往常不同,清晰而明朗。

“啊,我真是的。”女性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腼腆:“怎么突然说到了这些。”

“没关系。”

气氛并不伤感,在土志田诚看来,这一切并非遥远的回忆,而是从那时候起,仍然不断延续着的日常。一个人、两个人、四个人——然后又是一个人。或许这段时光彻底的改变了他,土志田并不觉得孤单,也未曾阻止过他人的离开。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待在他该在的地方,做着他该做的事。

“说起来啊,那孩子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中津君呢。”

土志田点了点头:他从以前就很受欢迎。

光正不禁又看向四人的合照,仅仅从他人的回忆和照片中认识的男人,除了只能用太高来形容的醒目身材,也确实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端正面孔,五官清晰,介乎淡薄与浓重之间,诚恳中又混着几分异质,或许正处在不少女性的好球带。

实际上,确实现在还娶到了年下不少的可爱妻子不是吗——

多少带着嘲讽的心情,光正擦拭着手里已经一尘不染的零件。毫无疑问,中津是最初的提议者,也是这支小队的核心,他在其中担任着连系所有人的中心位置。也许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具有这样的魅力和眼光。这个对他来说一时兴起的念头,最终改变了诸多人的生活,恐怕也是当时的他无法预料得到的。其中给予他灵感,也是被牵扯最深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尽管试图用更加客观的眼光来评价中津,光正却感到自己仍然带入了不少个人的情绪。作为NEET、内衣小偷、武道宅的土志田诚能够像这样出现在他人的眼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是多亏了中津才对。同样还有自己的母亲,尽管就算不是这样的契机,光正也相信她仍然会踏上一条披荆斩棘的荣光之路。

正因为有着名为“过去”的积累变化,才会拥有“现在”的自我,光正如此深信。因为“天赋”或是性格,未曾能与他人结成这样的深厚的关系,一直不以为然的光正当下多少产生了“遗憾”的意识,但是包裹在“羡慕”之中、令自己无法忽视的情感,他也清楚并非那么纯粹。

“命中注定”,这个词汇听起来多少有些轻佻,活在过于“坦率”的世界中的光正,却不免有些向往。不是对家族和将来的工作有所不满,只是想感受超越“天赋”的奇迹——在他人看来未免属于过于奢侈的愿望。因为已经拥有了太多,还向往着一生一次的相遇,被指责成贪婪也毫无反驳余地。

放弃了用打扫做掩护,光正打算回到备品区继续清点比较陈旧的零件。对土志田而言,“命运”应该就意味着与中津的相遇吧。女性的父亲曾经用“相棒”来称呼他们两人,男人所寻求的也是这样的关系……贴在冰箱上的便签纸仿佛在告诉光正,这一点直到现在也没有变化。明明是自己亲手贴上去的,现在却品尝着后悔的苦涩,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比想象中更加的不成熟。

至少现在这一瞬间,照片里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自负微笑着的高大青年,还是光正无法抗衡的存在。

真是不想再继续听他的武勇传了。

“不过啊,其实上……”女性大概注意到了光正的举动,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并不是那样哦。”

“不是……?”

“倒不如说是也只有现在才能说出来。”这一次,与刚才不同,露出的微笑是作为母亲:“如果被她知道说不定仍然会闹别扭吧——那孩子的初恋其实是诚君哦。”

“…………”

男人没有出声,倒不是尴尬,只是心思好像变得一片恍惚,还未能消化对方话语里的信息。

“当然,所谓初恋也就是那种青春期的淡淡思绪吧。”现在来说这些也并不是想给诚君带来什么困扰,女性补充道:“就像对邻居大哥哥的仰慕一样。”

“困扰什么的……”绝对没有,还不如说,对我这样的欧吉桑……用手掩住了嘴,土志田的声音比平常更加含糊不清。

“没有那回事!”与之相对,女性则提高了音量:“诚君,请不要这样形容自己。”

明明对这个小镇来说,是如此贵重的存在,却总是贬低自己到让人生气的程度。

“刚刚我说,对我和女儿来说,你是恩人——说到底,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对那孩子来说,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好奇才会接近你们,但是在后来那么多年持续的交往中,为她做了很多有趣的玩具,能够一直耐心地听她说话,虽说沉默寡言,但在她伤心和痛苦时陪着她的,正是诚君吧。

作为父兄的错觉也好,作为偶像的尊敬也好,喜欢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只是……”

“对诚君来说,应该只是当做妹妹——不,或许说是女儿的感情吧。”

又或者说是不得不照顾、麻烦的邻居家的熊孩子?女性开玩笑般地说道。

“不,不不!”土志田用力地摇着头。麻烦什么的绝对没有,不如说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乐趣。

对于几乎没有家族和朋友的土志田来说,无论是与人共同生活也好,还是拥有了小小的崇拜者也好,都是从未能想象过的生活。没有结过婚、或许连恋爱都算不上经历过的男人,无意识之间确实是将对方当成了从未有过的孩子吧。

亲切而耐心、尽可能温柔地包容、为他献出了全部的努力——就如同现在对待光正一样。

真是糟糕。

本来只是有几分好奇土志田的反应,却因为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而觉得异常苦闷。胸口那曾经因为对方清除干净的郁结,又再度因为对方而渐渐聚集起来,这样的感受对光正来说也是初次。

“生长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衰退小镇,在这里度过的时间说不定是她唯一拥有的美好回忆了。”

土志田刚想反驳,看见女性严厉的目光,又乖乖缩了回去:“如、如果察觉的话……”

“啊啦,诚君会接受她的表白吗?”

“…………”

“这次真的是开玩笑的了。”变成了那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大概会拼命地阻止吧。

“让、让你为难了。”

——啊啊、又搞砸了。土志田那种灰心丧气的懊恼模式,光正这一周来已经不再陌生。

不是不是。女性挥着手:完全不是诚君想的那种意思。

“那孩子曾经说过,诚君偶尔会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明明就在身边、明明还在跟自己聊着天、明明还会回应中津那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却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没有存在感的的男人。光正的母亲由布子,土志田曾经的伙伴,也曾毫不容赦地这么形容过。他那百般锻炼过的体格与令人惊异的身手,几乎99%都是出于发散精力和个人的兴趣:一半是对于武道,一半是用于偷内衣——虽然基本是次次都出师不利。

光正并不否认,至少从他身上,看不见丝毫可以称作“正义的伙伴”的光辉气质。

作为义警来说也许算是有利有弊……但在关心他的人看来,却也不免过于稀薄。

土志田诚真的存在于自己的眼前吗?

“因为视角不同吧。”女性说道:“不管我和她父亲如何向她保证,都无法让她感觉安心。”

明明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性格,唯独在这一点上显出了过分的执着,所以我才会察觉,啊、那是怀抱着“喜欢”的心情去看待的结果。

“诚君也记得吧,大概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有段时间她几乎放学之后都泡在这里。”

“中津那时候、还会教她做题。”

“啊啦,这我还不知道,真是让你们费心了。”

“题目都挺难的,我……不会。”

女性对土志田笨拙的坦白一笑置之。现在已经远嫁他方的女儿,当初的本意就不是在这念书,而是应该算在监视土志田吧。或许哪一天,男人就会不告而别,像是无人踏过的新雪一样默默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少女的心里如此恐惧着。

所以我才说反而会阻止她——即使是在假设的假设中,作母亲的也很明白,女儿并不是那个能让土志田不再寂寞的对象。

对她来说,可能会变成比现在这样无疾而终的初恋更为痛苦的回忆。

“人毕竟都是自私的。”女性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背,不论是小事还是大事,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总是希望保护孩子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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