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我最喜欢种土豆了。

[放飞拉郎]一度だけの恋なら 2。

前提看1,前提看1,前提看1(重复三遍

终于到了BOX的发售日!虽然十月才能拿到www

持续在孤岛上乱舞,不要介意拿making来砸死我吧!

说起来美少女老师的探班会不会收录啊……

 

 

一度だけの恋なら 2

 

从车站出来、步行五分钟的地方,就是这个镇最为繁华的商店街。

有着天顶的朴素设计,同时也给人老旧的感觉。或许比起其他被大型超市入侵的外沿地区,这里的商店街还勉强维持着本来功能,但即使几乎全部店铺都像是正在开门营业的样子,在光正看来,这也谈不上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

特别是在这样炎热高温的午后,天顶无法遮蔽盛夏的阳光,反而形成了温室效应,地表温度过高的街区内几乎空无一人,店铺的主人们大概都躲在视线以外的最内侧,连平时会徘徊于此的homeless似乎都已经另寻避暑之处。透过扭曲的空气,可以从空空如也的入口望见同样状态的出口,青年叹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轻松了几分。

如果要从大量的人群中穿过,萦绕在耳边的应该就不只是嘈杂的蝉鸣而已了。在这种情况下,光正没有能用名为“理性”的盔甲完美地武装自己的信心。拎着轻便的行李包,身高出众的青年开始沿着这条初次到达、却不是第一次看见的地砖道路前进。

——那是谁?

——没见过的脸。

——哇哦,那种姿态。

——谁?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样么……吓人哇。

——嚯,很帅嘛。

——谁家的孙子吗?说起来隔壁的似乎说过……

——希望不要惹麻烦就好了。

偶尔飘过的只是店主们打发时间的闲言碎语,对于光正来说算是习以为常,并不值得多去费心。多年前曾经发生过惨剧的这条商店街上,早已恢复了平静,没有残留下任何的痕迹。然而那些角落的记忆残片却与未曾有过剧烈变化的风景相重叠,一一展现在青年的眼前。

无风的空气与只言片语戛然而止,没花上几分钟时间,光正就穿过了整条商店街,再度沐浴在威力丝毫不减的光线下。身上简洁的白色T恤已经彻底湿透,汗水还顺着发梢在不断地滴落下来,青年无奈地撩起了刘海——通往住宅区的水泥路面上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看来自己只有凭借着手里这张地图到达目的地了,但光正倒也没有那么焦虑。地图画得十分清晰明确,连参考物都一一细致的标出,可以看出绘制者的用心。字迹虽然不潇洒,却相当工整,乃至有几分拘谨,一如主人的性格。

一如主人的性格……吗。光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只不过是差不多八年前见过一面的男人,自己却有种对他了如指掌的错觉,或许是受到母亲的影响。

土志田诚。母亲居住在这个镇上的少女时代,与他一起做过一些可以称得上游走在犯罪边缘的事。经历了那次荒诞而离奇的事件之后,母亲离开了这里去上大学,土志田则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留在了这里,依旧持续担任着类似义警的角色。

从那之后过了多少年呢?母亲在大学里与父亲认识、交往、结婚,自己与弟妹的出生和成长,土志田都一如既往地在镇上的黑夜中活跃,就像这整个地区一样,从未有过改变。

不过,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才站在这里,高台家的继承人算是十分明了,却也绝不是毫无迷惘。

自从那次土志田出现在父母的结婚纪念日聚会上之后,他虽然再也没有来过,却渐渐恢复了与母亲的联络。毕竟是现在这样信息便利的时代,电话也好网络也好,只要不是音信不通的深山老林,手段可以算是相当丰富的,更何况男人只是住在距离都心有着半天左右距离的镇上而已。

所以,那之前的日子里,应该真的是按照男人的说法,生怕打扰到母亲现在的生活吧。尽管说是有了来往,却也不像是时常会交流的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客户,至多只是逢年过节时互相问候一下,正月里寄送明信片这种程度的招呼。明信片大多是名为中津的男人写的,除了礼貌周到的用词,和相对厚重的笔力,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唯一例外的是圣诞节。平安夜的时候,都会收到土志田送来的包裹,里面有着送给自己兄妹三人的礼物。有时是木制的模型,有时是金属制的小玩意。“诚君从以前开始手就非常巧。”妈妈年轻时也收到过哦,合金的悠悠球,那个可帮了大忙呢。第一年的时候,母亲这么感叹道。“啊,那个是土志田君做的啊,简直是件完美的凶器啊,哈哈哈。真担心妈妈会不会突然使出飞女刑警那一招呢!”一边比划着老旧电影里的姿势,一边放声大笑的父亲,自然又是得到了孩子们内心一致的吐槽。

从小在亲戚朋友和客户们豪华绚烂的礼品包围下,土志田的礼物绝对算不上有吸引力,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光正兄妹来说,这样的手工制品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魅力。读心术——他们所具备的这种能力,只能感应到在自己附近的人的思考,并不能读取物品上的感情。但是从土志田送来的玩具上,光正他们却能感受到某种特殊的氛围。“那是当然的。”没有遗传祖母的能力,更进一步说完全不懂气氛的父亲,在光正小心的试探下,却说出了同样的感觉:“制作者的心意完完全全地传达过来了。”这种唯心论的浪漫说法,却出乎意外地得到了真正意义上能知晓他人情感的少年的认可。从这些摆成一排的玩具上,他确实读出了对方拼命祈祷着自己全家幸福的努力。

遗憾的是,这份礼物在最小的弟弟和正小学毕业之后,也就停止了。或许是认为跨入少年期的孩子们不再需要这些了吧,土志田再度小心翼翼地自己做出了判断。光正的眼前浮现出对方穿着大了一号西装,总是低着头的样子。这个人的生命里,说不定从来不曾有过散发出光芒、或是充满幻想的未来,只有和这个镇一样平凡低调、位于现实的夹缝之中,甚至有些灰暗的意识。

不是作为社会人、而是作为社会的一部分——这对于出生在高台家的光正来说,其实是相当遥远的,宛如别的世界的事情。

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说,这样没有期待的人生,又确实与自己如出一辙。

“小光是胆小鬼。”这是妹妹给予自己的、毫不客气的评价。

或许是因为拥有共通的秘密,即使稍稍有着年龄差距,三人之间并非像一般认为的那样长幼有序。在外人看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的长男、美貌与锐气并存的长女以及随心所欲的可爱末子都是那样的“恰如其分”,在他们自己而言,则多少是有些扮演着理想家庭的自觉。并不是因为谁的要求、也并非迫于世间的压力,这同时也是能让三人都觉得满意的形态。只不过在长年无需语言的内心交流中,毫无顾忌的习惯让他们兄妹互相之间更为坦诚。

光正并不觉得茂子的结论有错。因为能够知道对方的内心、因为能够通晓对方细微的变化、即使不想听也会接收到无数的感情信号,光正总是站在先人一步的位置上、同时也意味着疏离的距离上。正因为“知道”,所以绝不会“干预”,仅仅只是完美地达成自己的责任,高台光正在他人眼中,应该是被归类于专注于自身精进的优等生类型,尽管有些冷淡,却绝不至于怪异。或许比起弟弟和妹妹那样展现出艳丽的个性,身为长男的光正因为温和而缺少攻击性显得有些朴素安静,但是三人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自觉即将成年的光正认为,“胆小鬼”并不仅仅是自己,其他两人也是将自己包裹在鲜明的外表之下,始终无法前进。单方面被指出问题的光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烦恼。是否因为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人选择了一条过于怯懦的路,才让年幼的二人组更加失去了方向……

不过,真的有改变的必要吗?

高台光正是高台家的继承人。这不是自满或者野心,而是单纯的事实。按照预定,自己将在来年春天升入帝大,之后去美国留学、进入相关体系的企业累积经验、学习经营的知识——然后继承家里的公司。制定这个计划的就是光正本人。身为当家的父亲一次都没有提过类似的事,更没有施加过莫名其妙的压力;而因为自身缘故,多少有些拘泥于身份和教养的母亲或许是满意于光正的自觉、也没有表现出强烈地干涉欲望。唯有拥有同样能力、一直最为疼爱三人的祖母曾经不无遗憾地表示希望他能够活得更加轻松一些。

能够明白祖母的好意,光正却不会付诸行动。无论是否拥有这份特别的天赋,自己要做的事都是同样的——虽然感到不快的时间将会无比漫长、甚至缠绕一生,但最低程度上,这对于自己从事的工作来说并不算是坏事。光正是这么想的——如果被老人家知道,一定会斥责他,“使用方法完全搞错了”吧。

对于能与深爱的祖父两情相悦的祖母而言,名为“gift”的能力确确实实可以称为奇迹,但是对光正来说,虽然没有责怪拥有这样遗传子的祖母本人的意思,却并未能体会到其中可以算作美好的成分。留下的尽是些连余味都让人难受的回忆,光正仍然还在基本的轨道上通常运转,说不定已经竭尽全力了。

就让自己成为构成高台家的一个部分吧——既然对将来并无渴望,不如把这份努力继续下去,为茂子跟和正的自由留下保障。18岁的少年这样一个人得出了结论。

“喂,你……”

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光正从思绪的沉湎中抬起头:是警察。

这个天气里,穿着制服、汗流浃背地蹬着自行车,应该是附近的巡警吧。在几乎没有行人的道路上,自己这样的陌生面孔长时间地站在河道边上,或许是有几分可疑。

“您好——”装作问路的样子,大概就能打消他的疑虑了吧。

然而光正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却慌张了起来:“啊、啊……Hello!”

外国人啊!

对方的心声简直要穿透耳膜般的巨大。

“不是……”光正苦笑了一下,但是对方却已经用力踩下了脚蹬,只留下响亮而不明所以的招呼:“Hello!Hello!Goodbye!GoodBye!”

这下惨了,怎么会有外国人,要汇报吗——写在日志上一定会被骂吧。

一览无余地害怕。原来现在还有这样见到外国人就会过度紧张的人啊,更何况自己还在用日语回答,光正不免有些好笑,比起其他种种,这双蓝色眼睛可是给他带来麻烦最少的基因了。

为了不给认真的巡警先生增添不必要的压力,最好还是尽早到达目的地吧。青年再度确认了方向,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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